2018年10月5日 星期五

那就是日本人說「加油」的口氣啊-《愛哭鬼的棋蹟》(泣き虫しょったんの奇跡, 2018)

圖左即是松田君飾演的「晶晶」瀨川晶司棋士本人。

前言:
要我推薦什麼松田君主演的電影,那自然很偏頗,只要他個露臉,全片80分起跳。尤其首映當晚松田君本人現身打片,到底有什麼好不推薦!(哈哈哈哈為什麼劈頭就要跟人吵架的氣勢啊) 

2018年8月18日 星期六

與神同行,賠罪不停!-《與神同行:最終審判》(有⚡)


與神同行,賠罪不停!

看完續篇《與神同行:最終審判》(Along with the Gods: The Last 49 Days, 2018)後,更確立「鑄錯/救贖」是該系列電影的敘事核心。人因不堪疲倦、恐懼、嫉妒、愚忠、愚孝等心境狀態而殺人,表面上,電影用「殺人為罪」的道德框架進行陰間的地獄審判,實際上,更是向陽間的凡人,也就是觀眾,拆解罪的本質與層次,重新形塑道德容許的界線。當道德上的罪與法理上的罪慢慢脫鉤,觀眾便有了同情、同理犯罪者的可能,如此,原諒才會發生。

2018年8月12日 星期日

被舉紅牌的癡愛慾-《我的冠軍男友》(有⚡)


以性別友善程度而言,歐洲是全世界均值最高的地方了吧?基於這種想像,《我的冠軍男友》(Mario, 2018)要說一個不見容男同志戀情的當今歐洲社會,尤其背景還在最先進的西歐國家之一——瑞士,如何可能?於是,我以為兩名男主角馬利歐、里昂的人物設定是運動員應該是精心的取巧,尤其擅長項目還是陽氣最重的球類——足球。
 
這裡說的取巧有雙面性。

2018年7月21日 星期六

【虛線之外】推倒了一個史嘉蕾喬韓森之後

【為什麼避而不提名利雙收的好萊塢同志演員?】

我自己是個對婚權即人權抱持質疑的人(希望這樣不會又被說「政治不正確」或「政治太正確」),即便如此,我仍不會告訴想結婚的台灣同志:美國或任何一個外國同志婚姻已合法,你們為什麼不去那裏結婚就好?因為,不是每個人都有結婚的條件,遑論出國結婚的條件。

2018年7月17日 星期二

【虛線之外】難道鬼片就該找鬼來演嗎?從史嘉蕾喬韓森辭演跨性別角色,淺談性別少數的工作處境


據報導稱,史嘉蕾喬韓森因禁不住LGBTQ團體多日以來的「砲轟」,決定辭演《Rub & Tug》 — — 這部描述跨性別傳奇色情大亨「丹堤特」的傳記性電影。反對團體認為,「跨性別角色就該由跨性別演員主演。」

消息傳出,網路上引起不少台灣網友聲援「黑寡婦」;「跨性別就該由跨性別來演,那看什麼演技?」「演超人是不是也要找‎氪星人來試鏡?」「丹麥女孩表示」各種腐蝕性言論盡出。

其實,從史嘉蕾面對抗議聲浪的態度轉變與聲明措辭,以及多個反對這次選角的性別團體訴求來看,整起事件兩造的關係並非劍拔駑張,關鍵就在於抗議重點從來不是「跨性別角色就該由跨性別演員主演」,而是「跨性別,或各種出櫃的性別少數演員,能否在好萊塢獲得更公平的演出際遇?」

2018年6月10日 星期日

人類如何澈底背叛恐龍?-《侏羅紀公園:殞落國度》(有⚡)


前陣子放了《侏羅紀公園》是我人生第一名電影這種狠話,就覺得好像還是得對自己負責,簡明記錄一下看完最新恐龍系列之作的想法,好,開始。

2018年4月29日 星期日

風吹草低見牛羊,愛情的實感與神性-《春光之境》


《春光之境》原文片名God's Own Country(神的國度),既有讚頌英格蘭東北部自然風光壯麗之意,也有呼應劇中兩名相戀男子在愛情國度中獲得救贖與應許之意。

2018年4月8日 星期日

沈默是噤,出口成傷-《噤界》(有⚡)


一部恐怖片的運作,常會藉由建立某套規則,作為區別正常與非常的界線,身處其中的人物必須遵守規則,不踩線,才安全。撕掉(華語片中)殭屍頭上的符紙,殭屍便會追咬呼吸活人;吸血鬼要獲得屋主邀請,才得入內;某片森林、某幢屋,被小鎮居民視為禁地,警告後人永世不得踏入。換句話說,恐怖片的必然,在於故事人物「註定」會越界、打破規則,扣發難以收拾的厄運與危機。《噤界》(A Quiet Place, 2018)沒有交代事發背景的前因後果,直接訂下一個簡單的規則——一旦活物發出聲音,怪物,同時也是另一種活物,就會循聲而來,開始追殺。

2018年3月31日 星期六

岔路上重逢的鄉愁-《岔路》(記金穗40觀影)


無業青年阿宏行竊路邊小廟香油錢,碰上國中生小杰騎著同樣是偷來的腳踏車,兩人短暫相視,小杰摸走桌上貢品開了吃後便走。得手的阿宏騎機車跟上,隨手掏出小鈔予小杰。不久兩人重遇,小杰機警報信,免去行竊中的阿宏可能的牢獄災。一大一小,從此日夜結伴,難兄難弟。《岔路》導演倪惠晨説,南藝大唸書時的室友(即片中飾演阿宏的林建宏)機車遭竊,令他想起老家多年未見的兒時朋友們,不知道現在過得如何。這個聯想,最終講成了一個滿懷鄉愁的故事。 

2018年3月23日 星期五

更強、更快、更大卻終於想像貧乏的怪獸,與景甜-《環太平洋2:起義時刻》


如果以滿足在戲院裏,大聲搓揉塑膠袋,滿天滿地撒出爆米花,或與男女朋友耳鬢私語調情超過九十分鐘回頭也不會看不懂的聲光特效大片標準來說,《環太平洋2:起義時刻》(Pacific Rim: Uprising, 2018)仍是水平之作;痛快的聲光打鬥,反轉卻易懂的單線敘事,又有續集省略叨絮交代各種背景、物件初始的優勢,全片火速讓觀眾吞下一記記離子砲,感官飛炸(心底也片甲不留)。但如果以續集電影終將面對的宿命——與首集作比較,事實恐怕依舊相當殘忍。

2018年2月13日 星期二

【虛線之外】比無由愛恨更真實的愛滋虛影


雖然很快就決定把2018年2月前最佳愛情電影獎項頒給《水底情深》(The Shape of Water, 2017),但一年之始看完《BPM》(120 battements par minute, 2017)受到的衝擊,想寫字記下,又無法貿然敲鍵盤的躊躇,至今仍是ㄧ樣的。《BPM》明天就要上映,依舊想推薦一下。 

2018年2月8日 星期四

【虛線之外】“someday we'll know why Samson loved Delilah”



這幾天早出晚歸,往返工作地與賃居處之間,都感受台北冬雨沁入心骨的刺寒。生活於此,十又數年,早習慣天氣僻冷執抝,感受能不形於色,但身體與意志的內裏,仍在每天起床、出門、通勤、勞動、拾整、返家的所有步驟上,糾結拉扯。明明一整日,不斷在書本與書本的接遞過程中,卻看不進太多東西,也寫不出字。唯一的調劑,只剩與共事的朋友,趁隙耍耍嘴皮。事實上,誰也明白,多數人的多數時候,不都在這些細碎如砂礫的小事上拖磨著時光,令皮膚的表面滲出一道道淡淡血痕,甚至是不痛的,然後傷口安靜結痂,像是睡去。

2018年1月31日 星期三

讓貞潔無價的巨像傾倒吧-《嘉年華》


「兒童受到侵害是全世界都在發生的事。我感謝他們為沒能發出聲音的孩子們,發出了聲音。」
 
導演文晏以《嘉年華》(Angels Wear White, 2017)獲頒金馬獎最佳導演後,說出這樣一段致詞,也成為媒體多會揀選、引述的重點發言。與其說這句話為電影定位、為文晏編導動機與企圖一錘定音,倒不如說,通過整部電影的傳導、折射,它實則更耐人尋味。

2018年1月12日 星期五

藝術作為一道權力的結界-《抓狂美術館》


1917年,現代藝術(Modern art)的先行者杜象(Marcel Duchamp)將一座現成的小便斗倒置,命名為「噴泉」並署名「R. Mutt 1917」後,將小便斗送進紐約一場由付費藝術家會員方可參展的展覽卻遭到拒絕,自此,現代藝術掀起一場歷時百年方興未艾,操弄象徵/搶奪詮釋的創作流變之爭。藝術是什麼?藝術與人如何發生關係?如何秤量藝術價值的輕重?又,誰說的算?這些命題早已變成幽靈,卡纏在各路藝界、學界與商界門戶之間,形成各種權力結界。《抓狂美術館》(The Square, 2017)犀利地開天眼,讓這些幽靈/結界顯像。

2018年1月9日 星期二

審判的歷史之眼,無所不在-《最黑暗的時刻》


《最黑暗的時刻》(Darkest Hour, 2017)以二戰德國納粹橫掃西歐,即將跨海進犯英國前夕,時任國會議員身兼第一海軍大臣的邱吉爾(蓋瑞歐德曼/飾),臨危授命接任英國首相後的28天,做為腳本背景。透過戲劇影像臧否人物不容易,尤其是一位充滿爭議、對當今世局仍留存影響力的近代政治人物;觀眾期待聽見一個精彩故事,但內容不能偏離史實,因此導演的史觀詮釋成為作品成敗的重要關鍵。本片導演喬萊特認為,邱吉爾早已成為「偶像」,要嘛神聖到不可批評,要嘛就是惡魔一個(“He’s become such an icon that he’s either untouchable or he’s a demon.”)。所以,他想在這部電影中達成的目標,是將邱吉爾請下神龕,但不是一腳將他踢入臭水溝,而是重新賦予邱吉爾血肉之軀,讓觀眾的視線與他平起平坐。

2018年1月4日 星期四

行往慾望鋪滿眼前的生命幽谷,看政治/抗爭的承接與失手-《BPM》


高達曾言,「電影是一秒24格的真理」,那麼同樣身為法國導演的羅賓康皮洛,必然將個人早年投身愛滋解放組織「ACT UP(AIDS Coalition to Unleash Power)-PARIS」的親身經歷,全神注入《BPM》(120 battements par minute, 2017)當中,讓這部電影成為寫實、說服力十足,同時充滿電影語彙意象、情感充沛有血肉的上乘之作。

2018年1月1日 星期一

【2017打包票】

前陣子和一位在電影產業討生活的朋友聊天,問他會在歲末之際選出自己的十大嗎?他淡然地說:「自己的主觀跟別人有什麼關係?不會,我不會選出自己的十大。」
 
確實。今年8月,設置打包票這個專頁,當時心底的目的也不是與誰或與任何觀眾有關。自己看的電影其實很少,對電影的認識亦是扁平,因此每當朋友半虧半認真地叫我影評時,除了天大心虛,別無其他。(幸好,他們也是叫好玩的而已。)
 
打包票之所以存在,最初僅是督促自己維持書寫節奏,學習消化、轉譯他人影像創作形式的概念與思考架構,別無其他。
 
總之,我沒有十大可選,這十大其實對你也不具意義。但仍想藉由寫下過去一整年,菇坐在電影院一片黑暗中投射而出的光影聲樂,某些被其撼動的眼前一刻,作為來年的自我期許。